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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替总裁找出内鬼,我假意追求他的白月光。

我还安排我的兄弟们配合我演一出横刀夺爱的大戏。

结果关键时刻,他们集体反水,当众揭穿我的“渣男”行径。

我目眦欲裂,他们却觉得自己正义无比。

“兄弟,我们不能看你越陷越深,当舔狗没前途的!”

“那可是总裁的女人,你不要命了?我们是在救你!”

“做人得有底线,我们不能帮你干这种缺德事!”

他们坚信是在悬崖边上拉了我一把。

直到总裁的白月光被证实是商业间谍,而我因“忠诚”被提拔为副总时,那群被开除的兄弟彻底懵了。

1.

“顾言,你醒醒吧!舒晚那种仙女,怎么可能看得上你?别再做梦了!”

阿哲一巴掌拍在我背上,力道大得我差点把刚喝进去的酒吐出来。

大飞在旁边附和,举着酒杯,脸上是普度众生的悲悯。

“就是,咱们是兄弟,才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。傅总是什么人物?你跟他抢女人,那不是茅房里点灯——找死吗?”

他们一唱一和,周围几个同事跟着起哄,笑得前仰后合。

“言哥今天这出,真是年度大戏,我都录下来了。”

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最后被戳穿,太经典了。”

我没理会他们,只是死死盯着手机。

屏幕上,是十分钟前我收到的消息,来自总裁傅承宴。

“搞砸了。”

短短三个字,看得我后背发凉。

今晚,是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。

我包下整个西餐厅,准备了一场自以为浪漫的告白,主角是傅承宴的白月光,舒晚。

按照剧本,我的好兄弟阿哲和大飞会冲出来,扮演被我欠了钱的债主,当众羞辱我,逼迫舒晚在我这个“穷光蛋”和傅承宴那个“高富帅”之间做出选择。

只要她流露出半分对我的鄙夷和对金钱的渴望,傅承宴布下的局,就算收网了。

可我没想到,我的好兄弟们,给自己加了戏。

他们不仅没按剧本演,反而当着舒晚和半个公司同事的面,上演了一出“拯救失足兄弟”的戏码。

他们痛心疾首地揭穿我如何“打肿脸充胖子”,如何“欺骗女神感情”,如何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”。

最后,阿哲指着我的鼻子,用一种大义凛然的语气对舒晚说。

“舒小姐,你别被他骗了!他就是个舔狗,想踩着你上位!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自己,也骗了你!”

那场面,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大脑缺氧。

舒晚的表情从错愕到感动,最后看向我时,眼神里充满了怜悯。

她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善良、不慕名利、被小人欺骗的白莲花。

而我,成了跳梁小丑。

“叮。”

手机又响了,还是傅承宴。

“来我办公室。”

我放下酒杯,站起身。

阿哲一把拉住我,“言哥,去哪儿?傅总找你算账?别怕,大不了不干了!为了个女人,不值当!”

“对!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!我们陪你一起辞职!”大飞拍着胸脯,义薄云天。

我甩开他的手,一言不发地走出喧闹的酒吧。

身后,是他们“为兄弟两肋插刀”的豪言壮语。

我只觉得,那是我听过最刺耳的噪声。

2.

傅承宴的办公室里。

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身影被城市的霓虹切割得有些模糊。

“你知道舒晚是什么人吗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。

我低着头,“傅总,这次是我的失误。”

“失误?”他转过身,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我,“你的兄弟,在公司内部论坛发了帖子,说你为了往上爬,骚扰舒晚,手段卑劣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“他们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,是拯救你的英雄。”傅承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他们成功地把舒晚塑造成了一个被无耻下属骚扰的完美受害者。”

我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
傅承宴拉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,扔在我面前。

“舒晚的父亲,舒鸿山,二十年前跟我父亲是生意上的死对头。最后舒家破产,舒鸿山跳楼自杀。”

我瞳孔骤缩。

“我查到,舒晚进入公司,目标明确,就是为了下个月的星海慈善拍卖会。”

“那场拍卖会,最重要的一件拍品,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幅画,《晨曦》。这些年,一直由我们傅家的基金会保管。”

傅承宴的声音沉了下去,“她想用赝品换走真迹,在拍卖会当天当众揭穿,让我们傅家和基金会名誉扫地,成为整个行业的笑柄。”

我终于明白,为什么傅承宴要布下这么一个局。

他不能直接动舒晚,因为她在公司形象太好,而且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把柄。

所以,他需要一个人,一个“搅局者”,去打破舒晚完美的伪装。

用最俗套的追求方式,去试探她对金钱和地位的态度,让她在“爱情”和“利益”面前露出马脚。

而我,就是那个执行者。

“横刀夺爱”的戏码,是为了激怒她,让她失控。

可现在,全搞砸了。

我成了人人喊打的“渣男”,而她,成了冰清玉洁的“圣女”。

“傅总,我……”

“我不想听解释。”傅承宴打断我,“我只问你,这个局,你还有没有本事圆回来?”

我抬起头,迎上他审视的目光。

“有。”

3.

第二天,我在茶水间被阿哲和大飞堵住了。

“顾言,你还真有脸来上班啊?”阿哲双手抱胸,一脸鄙夷。

“论坛的帖子你看了吧?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了。”大飞像在看一堆垃圾。

“我劝你赶紧自己辞职,别等公司把你开了,那才叫难看。”

我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接了杯水。

他们的声音不小,周围的同事都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。

这几天,我在公司的待遇一落千丈。

曾经跟我称兄道弟的人,现在见了我都绕着走。

背后那些“癞蛤蟆”、“小人”、“马屁精”的议论,更是没停过。

我正要走,舒晚却端着杯子走了过来。

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,妆容精致,看到我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。

“顾言,你还好吗?论坛上的事,你别往心里去。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她的声音温柔似水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
阿哲和大飞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。

“舒小姐,你就是太善良了!这种人,不值得你为他说话!”

“是啊,我们都看不过去了,才替你出头的!”

舒晚微微蹙眉,叹了口气,“大家都是同事,别这样。顾言,下班后有空吗?我想请你喝杯咖啡,跟你聊聊。”

她这是,想从我这个“突破口”身上,继续挖掘傅承宴的信息。

我还没回答,阿哲就炸了。

“不行!舒小姐,你不能跟他单独出去!这个人为了上位什么都干得出来,太危险了!”

他挡在舒晚面前,义正词严地看着我。

“顾言,我警告你,离舒小姐远一点!你要是再敢骚扰她,我们就去总裁办公室举报你!”

舒晚拉了拉阿哲的衣袖,柔声说:“你们别这样,我相信顾言。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
她越是这样“宽容大度”,阿哲和大飞就越觉得我卑鄙无耻。

周围同事看我的眼神,也愈发鄙夷。

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,把一出黑白颠倒的戏演得淋漓尽致,心中一片冰冷。

我端着水杯,转身离开。

身后,传来舒晚温柔的安慰,和阿哲他们愤怒的咒骂。

“这种人,就该被开除!”

“真是公司的耻辱!”

4.

事情在一天后,彻底失控。

阿哲和大飞,真的去总裁办公室举报了我。

当然,他们连傅承宴的门都没进去,就被秘书拦了下来。

但这件事像长了翅膀一样,迅速传遍了整个公司。

我“骚扰”舒晚,被“正义的兄弟”举报,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。

人力资源部的总监找我谈话,话里话外都是让我主动离职,给公司和自己留点体面。

我拒绝了。

于是,我被调离了原来的项目组,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。

每天的工作,就是坐在角落的工位上,收发一些无关紧要的邮件。

阿哲和大飞成了公司的“英雄”。

他们“不畏强权”、“为美女同事出头”的事迹,被传为佳话。

不少人给他们点赞,说他们是“职场清流”。

他们俩也越发得意,每次见到我,都昂着头,鼻孔朝天,仿佛立了天大的功劳。

这天中午,我一个人在食堂吃饭,舒晚端着餐盘,坐到了我对面。

“他们太过分了。”她放下餐盘,眼神里满是歉意,“顾言,对不起,把你牵扯进来。”

我没说话,只是扒拉着碗里的饭。

“我已经跟傅总说过了,让他不要处分你。这件事,本来就跟你没关系。”她轻声细语,每一个字都透着善良和无辜。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我终于抬起头,看着她。

她愣了一下,随即苦笑道:“我不知道。可能……我只是觉得,你不该被这么对待吧。”

她演得太好了。

好到如果我不是知道全部内情,我也会被她此刻的真诚所打动。

我放下筷子,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问:“那你呢?你接近傅总,又是为了什么?”

舒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
她眼中的柔和瞬间褪去,换上了警惕和审视。
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“你明白。”我盯着她的眼睛,“舒小姐,别演了,你不累吗?”
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就在这时,阿哲和大飞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。

“顾言!你又在纠缠舒小姐!”

阿哲一把将我从座位上拽起来,拳头几乎要挥到我脸上。

“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!还要不要脸了!”

大飞护在舒晚身前,怒视着我,“我们已经警告过你了!看来不给你点教训,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!”

食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。

舒晚的眼中闪过慌乱,但立刻用委屈和柔弱掩饰。

她拉着大飞的胳膊,声音带着哭腔:“你们别这样,不要动手……是我自己要来找他的……”

她的话,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
在所有人看来,就是我这个死不悔改的渣男,又在欺负善良的女神。

阿哲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。

“兄弟们,这种人渣,我们今天替天行道!”

他一声怒吼,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同事立刻围了上来,把我团团围住。

我看着他们一张张“正义凛然”的脸,看着舒晚躲在他们身后,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。

我的世界,在这一刻,只剩下无边的愤怒和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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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
“住手!”

一声冷喝传来,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。

傅承宴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,身后跟着两个神情严肃的保镖。

食堂里瞬间鸦雀无声。

阿哲高高扬起的拳头僵在半空,脸上的怒容变成了惊慌。

“傅……傅总……”

傅承宴的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我身上,我能看到他眼底压抑的怒火。

但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对身后的保镖偏了偏头。

“把所有参与闹事的人,带到保安部。”

“傅总!”阿哲急了,“是顾言他骚扰舒小姐在先!我们是见义勇为!”

“见义勇为?”傅承宴冷笑一声,“在公司食堂聚众斗殴,这就是你们的见义勇为?”

他的视线转向舒晚,声音缓和了些许。

“舒晚,你跟我来一下。”

舒晚的脸色有些发白,但还是立刻跟了上去,临走前,还担忧地看了我一眼。

那一眼,充满了算计。

我被保镖“请”到了保安部,阿哲、大飞和其他几个动手的同事也被带了进来。

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,没了刚才的嚣张。

“言哥……不,顾言,”阿哲终于肯放低姿态,“这次是我们冲动了,连累了你。等会儿见了领导,你就说是我们动的手,跟你没关系。”

大飞也点头,“对,一人做事一人当。我们不能让你被开除。”

他们到了现在,还以为自己是在保护我。

我看着他们,突然觉得很可笑。

没过多久,人力总监和傅承宴的秘书一起走了进来。

人力总监清了清嗓子,宣布了公司的处理决定。

“经公司研究决定,顾言,调至总裁办,担任特别助理,即刻生效。”

这个任命一出,整个保安室都安静了。

阿哲和大飞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
“什么?他……他升职了?”

“这怎么可能!他骚扰女同事,公司不处罚还给他升职?”

人力总监没理会他们的惊愕,继续面无表情地念下去。

“张哲(阿哲)、王大飞等七人,因聚众斗殴,严重违反公司纪律,破坏公司形象,予以开除处理。即刻办理离职手续。”

“开……开除?”阿哲腿一软,差点坐到地上。

“凭什么!我们是为了保护舒小姐!公司不能这么对我们!”大飞激动地吼道。

傅承宴的秘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舒小姐已经澄清,是她主动找顾特助沟通工作,你们无端猜测,寻衅滋事,对同事造成了严重的人身和名誉伤害。”

“公司的决定,不容置喙。”

秘书说完,转向我,态度恭敬。

“顾特助,傅总让您去他办公室。”

我点了点头,站起身,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
经过阿哲和大飞身边时,我停顿了一下。

他们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我没有再看他们,径直走出了保安室。

新的计划,开始了。

6.

“既然他们都认为你是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小人,那你就演给他们看。”

傅承宴的办公室里,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。

“从今天起,你要做傅承宴唯一的情敌。我要你用最高调,最愚蠢,最铺张浪费的方式,去追求舒晚。”

“我要让她相信,你是一个比我更有诱惑力的选择,一个更容易被掌控的棋子。”

我明白了。

之前的计划,是想让她在“贫穷的真心”和“富有的虚伪”中暴露。

现在,计划升级了。

傅承宴要我扮演一个“暴发户”,用钱去砸,去引诱她。

一个有钱,但脑子不好使,还野心勃勃的“情敌”,对舒晚来说,无疑是比冷漠疏离的傅承宴更好的下手目标。

第二天,整个公司都炸了。

9999朵从荷兰空运过来的蓝色妖姬,堆满了舒晚所在的部门,卡片上的署名,是嚣张的两个字:顾言。

舒晚被同事们簇拥着,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无措。

“顾特助这是……疯了?”

“他哪儿来这么多钱?他不是个穷小子吗?”

“听说他是总裁的远房亲戚,被派来基层锻炼的,现在锻炼结束,不装了。”

“我的天,这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?”

流言蜚语传得比风还快。

我成了公司里最神秘的传说。

中午,我开着傅承宴车库里最扎眼的一辆红色法拉利,停在公司楼下。

我摇下车窗,戴着墨镜,对刚刚走出大门的舒晚吹了声口哨。

“舒小姐,赏脸吃个饭吗?”

舒晚的脸色变了又变,在周围人艳羡的目光中,她最终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来。

“顾言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一上车,她就收起了所有表情。

“追你啊。”我笑得玩世不恭,“怎么,傅承宴给你的,我给不了吗?”

我故意把“傅承宴”三个字咬得很重。

舒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
我知道,她心动了。

或者说,我的“愚蠢”和“高调”,让她看到了新的机会。

接下来的一周,我用尽了所有偶像剧里男主角追求女主角的土味招数。

包下整座游乐园只为她一个人开放。

用无人机在夜空中拼出她的名字。

买下奢侈品店当季所有新款送到她面前。

我的“舔狗”行径,成了全公司最大的笑料和谈资。

而被开除的阿哲和大飞,在公司门口堵住了我。

他们看起来憔悴了很多,脸上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。

“顾言,你真的……成了总裁的亲戚?”阿哲的声音干涩。

“你之前都是在骗我们?”大飞的眼中满是血丝。

我靠在车门上,摘下墨镜,看着他们。

“是又怎么样?不是又怎么样?”

“我们是兄弟啊!”阿哲激动地抓住我的胳膊,“你发达了,不能忘了我们啊!你跟傅总求求情,让我们回来上班吧!我们不能没有这份工作!”

“兄弟?”我甩开他的手,冷笑一声,“在我被你们当众羞辱,被全公司当成渣男的时候,你们想过我们是兄弟吗?”

“我们那是为了你好!”大飞还在嘴硬,“我们是怕你走上歪路!”

“是吗?”我看着他们,一字一句地说,“那我现在告诉你们,我走上歪路的感觉,好极了。”

说完,我不再理会他们煞白的脸,转身上了车。

从后视镜里,我看到他们颓然地站在原地。

7.

星海慈善拍卖会,如期而至。

会场设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顶层,名流云集,衣香鬓影。

傅承宴作为主办方,正在台上致辞。

我作为他的“情敌”,则带着舒晚,坐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。

舒晚今晚穿着一袭银色长裙,美得不可方物,但她的眼神却不时飘向后台的方向,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我知道,她在等时机。

按照傅承宴的计划,那幅《晨曦》的真迹,此刻就挂在后台的VIP休息室里,由两名保安全天候看守。

而舒晚的同伙,会在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时,利用换班的间隙,制造混乱,调换画作。

我的任务,就是“无意中”把舒晚引到那里,让她亲眼看到赝品被挂上墙,然后,再让她带着“正义的媒体”去揭穿这一切。

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舒晚突然起身,对我柔柔一笑。

来了。

我点点头,看着她袅袅婷婷地走向后台方向。

我没有立刻跟上去,而是拿起了手机,给傅承宴发了条信息。

“鱼已入网。”

过了一会儿,我才慢悠悠地站起来,装作去找她的样子。

刚走到后台入口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拦住了我。

是阿哲。

他穿着侍应生的制服,脸色苍白,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恳求。

“顾言,你听我说,舒晚有问题!”

我皱起眉,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
“我和大飞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!”他压低声音,语速极快,“我们查到,舒晚的父亲跟傅家有仇!她这次来,就是为了报复傅总!今晚的拍卖会,她要搞鬼!”

我心中一动,面上却不动声色,“所以呢?”

“所以你不能再被她骗了!”阿哲抓住我的手,几乎是在哀求,“她根本不是什么白月光,她就是个毒蛇!她一直在利用你!你快跟傅总坦白,现在还来得及!”

他身后,大飞也跑了过来,同样是一身侍应生打扮。

“言哥,我们知道错了!我们当初不该那么对你!但我们真的是为你好!你快醒醒吧,别再被那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!”

他们俩一左一右地拉着我,神情激动,声音也越来越大,引来了周围一些人的侧目。

我看着他们,心中五味杂陈。

就在这时,我眼角的余光瞥见,舒晚正从VIP休息室的方向走出来。

她看到了我们这边的拉扯,脚步顿了一下。

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
我猛地甩开阿哲和大飞的手,脸上露出极度不耐烦的表情。

“你们有完没完?阴魂不散是吧?”

我指着他们,故意提高了音量,“我追我的女人,关你们屁事?就算她是在利用我,我也心甘情愿!你们两个被开除的废物,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?”

“顾言,你!”阿哲气得浑身发抖,眼圈都红了。

“滚!”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,“别让我再看到你们。”

舒晚站在不远处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
她脸上的疑虑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安心和轻蔑。

她确认了,我不过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货,不足为惧。

她冲我微微一笑,转身走回了会场。

我知道,她已经彻底放下了戒心。

而阿哲和大飞,则呆呆地站在原地,脸上是震惊、羞愤,和彻底的绝望。

8.

拍卖会进入了高潮。

压轴的拍品,《晨曦》,被礼仪小姐小心翼翼地推上了展台。

聚光灯下,那幅画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,引来全场一阵赞叹。

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介绍着画作的来历和价值。

傅承宴坐在我旁边,面色平静,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
就在主持人宣布起拍价的时候,会场的大门突然被推开。

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,在舒晚的带领下,蜂拥而入。

“等一下!”

舒晚的声音清脆而响亮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她走到台上,从主持人手中拿过话筒,脸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。

“各位来宾,各位媒体朋友,我今天,要揭露一个惊天的骗局!”

全场哗然。

傅承宴的眉头微微皱起,似乎对这突发状况感到意外。

舒晚的目光直视着傅承宴,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感。

“傅总,我知道你恨我父亲,恨我们舒家。但我没想到,你会卑劣到用一幅赝品,来欺骗所有人的善心!”

她伸手指向那幅《晨曦》。

“这幅画,是假的!是你们傅家为了敛财,自导自演的一出戏!”

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,对准了台上的每一个人。

傅承宴的脸色“沉”了下来,“舒小姐,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。你有什么证据?”

“证据?”舒晚冷笑一声,“我当然有证据!”

她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个U盘,递给工作人员。

“这里面,是我找到的专家鉴定视频,还有……你们内部人员亲口承认造假的录音!”

她口中的“内部人员”,自然就是我。

前几天,她假意向我哭诉对傅承宴的“担忧”,引诱我说出了一些“画是假的”的模棱两可的话,然后被她精心剪辑成了所谓的“证据”。

大屏幕上,很快开始播放视频。

一个所谓的“资深鉴定专家”,对着一幅画的照片,头头是道地分析着,说它笔触生硬,匠气十足,绝非大师真迹。

接着,是我的录音。

“……那画……唉,反正是傅总的意思,我们照做就是了……”

经过剪辑的声音,听起来就像是我在承认参与造假。

会场彻底炸了锅。

“天哪,傅家竟然搞这种事?”

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
“慈善拍卖用赝品,太恶心了!”

舒晚站在台上,享受着众人投向傅家的鄙夷目光,她脸上是胜利者的笑容。

她看向我,眼神里充满了得意和嘲弄,仿佛在说:看,你这个棋子,用完了。

就在这时,后台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。

阿哲和大飞,被两个保安架着,拼命地往里冲。

“假的!那录音是假的!是舒晚剪辑的!她才是骗子!”阿哲声嘶力竭地吼着。

“我们有证据!我们录下了她跟同伙的电话!”大飞挥舞着手里的手机。

舒晚的脸色瞬间一变。

但她很快镇定下来,对着保安厉声道:“把这两个闹事的人赶出去!他们是顾言的同伙,想混淆视听!”

保安加大了力气,想把阿哲他们拖走。

我看着这混乱的一幕,终于站了起来。

我一步步走上台,从舒晚手中拿过话筒。

“舒小姐,”我看着她,笑了起来,“演完了吗?”

舒晚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
我没有理会她的惊慌,而是转向全场宾客,举起了话筒。

“没错,这幅画,的确是假的。”

一句话,让全场再次陷入死寂。

舒晚的脸上,露出了胜利的狂喜。

我看着她,缓缓地继续说道:

“因为真迹,一直都在傅总的私人保险柜里。而挂在这里的这幅,和舒小姐你找人调换的那一幅,都是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高仿品。”

“顺便说一句,为你鉴定视频的那位专家,三年前就因为学术造假被吊销了执照。而你的同伙,五分钟前,已经在后台被抓住了。”

灯光突然大亮。

会场的大屏幕上,画面一转,开始播放一段高清监控视频。

视频里,舒晚鬼鬼祟祟地潜入VIP休息室,和她的同伙一起,将墙上的画取下,换上了另一幅一模一样的。

他们的一举一动,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。

铁证如山。

9.
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
舒晚看着屏幕上的画面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
她踉跄着后退两步,不敢置信地瞪着我。

“是你……是你设计的我!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!”

她的声音变得尖利而歇斯底里,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和优雅。

我笑了笑,“彼此彼此。你演了这么久,不累吗?”

傅承宴站起身,走到我身边。

他看都没看舒晚一眼,只是拿起话筒,对全场宾客平静地说道:

“各位,让大家看了一场闹剧,实在抱歉。现在,真正的拍卖,正式开始。”

他话音刚落,两名保安就上前,一左一右地架住了瘫软在地的舒晚。

“放开我!傅承宴!顾言!你们不得好死!”

她疯狂地挣扎着,咒骂着,被拖了出去。

会场恢复了平静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。

而另一边,阿哲和大飞,也彻底傻了。

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,手里的手机还举着,脸上的表情从愤怒,到错愕,再到恍然大悟,最后,是无尽的羞愧和悔恨。

他们终于明白了。

从头到尾,我不是舔狗,不是小丑。

我是在执行一个任务。

而他们,这两个自以为是的“英雄”,从头到尾,都只是在给我和傅承宴的计划,添乱。

他们亲手把自己的兄弟推向“深渊”,还以为自己是在“拯救”他。

他们用“正义”的旗号,差点毁掉了一切。

拍卖会结束后,傅承宴当众宣布,将任命我为集团副总裁。

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。

我站在台上,接受着所有人的祝贺,目光却越过人群,落在了角落里的阿哲和大飞身上。

他们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

有震惊,有羡慕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抛弃的恐慌。

他们想过来,想说些什么,但周围的人墙,将他们和我隔绝在了两个世界。

我收回目光,端起酒杯,向傅承宴致意。

从今以后,我们,再也不是兄弟了。

10.

一周后,我正式上任。

关于舒晚和她背后家族势力试图商业欺诈的新闻,在财经版块上挂了三天。

据说,傅家动用了雷霆手段,不仅让她面临牢狱之灾,更是让本就风雨飘摇的舒家残余势力,彻底灰飞烟灭。

而我,成了集团里最炙手可热的新贵。

所有人都知道,我是傅总最信任的心腹,前途无量。

下班的时候,我看到阿哲和大飞等在公司楼下。

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,胡子拉碴,神情颓丧,和周围衣着光鲜的白领们格格不入。

看到我的车出来,他们立刻冲了上来。

“言哥!”

阿哲拦在车前,脸上是讨好的笑,比哭还难看。

“言哥,我们知道错了,我们真的知道错了!我们当初是猪油蒙了心,才会做出那种蠢事!”

大飞在旁边一个劲地鞠躬。

“是啊言哥,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!我们不能没有工作,家里还都指望着我呢!”

“看在我们过去那么多年兄弟的份上,你帮我们跟傅总求求情吧!”

我摇下车窗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。

“兄弟?”

我重复着这个词,觉得无比讽刺。

“当我被你们当成小丑一样在全公司面前羞辱的时候,你们忘了我们是兄弟。”

“当你们自以为是地去拯救我,差点毁掉一切的时候,你们也忘了我们是兄弟。”

“现在,你们被开除了,走投无路了,又想起我们是兄弟了?”

我的话像响亮的耳光,扇在他们脸上。

他们的脸色由红转白,由白转青。

阿哲的嘴唇哆嗦着,“我们……我们只是想帮你……我们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
“是啊,”我点点头,“你们的帮忙,代价太大了。”

“我付不起。”

我不再看他们绝望的脸,升上车窗,踩下油门。

车子平稳地驶入车流,将他们狼狈的身影远远地甩在身后。

后视镜里,他们还是泥雕木塑一般站在原地。

我的手机响了,是傅承宴。

“晚上有个酒会,陪我一起去。”

“好。”

我挂了电话,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灯火,胸中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力量。

我知道,属于我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

而那些自以为是的“兄弟”,早已被我甩在了人生的岔路口,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。
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25: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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