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古怪符号正在扭曲变形,渐渐组成 "别相信她" 四个字。"她说小雨怕黑,
说要把自己的味道留在衣柜里。" 陈阿婆的拖鞋在地板上磨蹭,
"我每周三去老房子拿衣服,用她留下的洗衣液重新洗..."膝盖突然失去力气,
我跪坐在药片堆里。掌心被药片边缘割出细痕,却感觉不到疼。
录音笔还在循环播放变调的笑声,衣柜深处传来指甲抠抓木板的声响。"为什么是半夜?
" 我盯着门缝下陈阿婆的影子,"为什么... 要偷偷摸摸?
"牛奶杯突然砸碎在走廊地板上。陈阿婆的呼吸声变得粗重:"你妈妈交代的,
说一定要在你睡着后放... 说这样才像她真的回来过..."我胃部一阵绞痛。
这三年每个惊醒的深夜,那些窸窣声,
那些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... 原来都是活人制造的谎言。"便签背面的字是你写的吗?
" 我举起那张纸,血迹已经晕染成铜铃形状,"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?
"门板突然被重重撞击,陈阿婆的尖叫吓得我浑身一抖:"烧掉它!快烧掉!
那不是 ——"衣柜门猛地拍在墙上。所有衣架都在疯狂摇晃,
蓝裙子像被无形的手拎到半空。录音笔爆出尖锐啸叫,
妈妈扭曲的声音混着电流声:"阿婆... 你答应过我的...""苏梅?
" 陈阿婆的声音突然充满恐惧,"你明明说只是哄孩子..."我手脚并用地爬向房门,
却在摸到门把手时僵住了。蓝裙子的袖管正缓缓鼓起,仿佛有看不见的手臂正在穿进去。
领口处的污渍突然开始扩散,在月光下变成新鲜的血液。
"小雨..." 陈阿婆的声音带着哭腔,"你妈妈葬礼那天,
赵师傅来看过衣柜..."3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那个总戴着铜钱项链的瘦老头,
确实在葬礼后单独进过我房间。当时他说要 "清理不干净的东西"。"他做了什么?
" 我声音嘶哑。便签纸上的血字正在蠕动,像无数红色蚯蚓。
在你妈妈常穿的衣服上画了符... 说这样能镇住..."衣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