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周明远的皮鞋声由远及近。"抬头。"他说。林夏抬起头。
周明远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西装,领带夹上镶着一颗幽蓝的宝石,
在昏暗灯光下像一只不眨动的眼睛。"去见老情人了?"周明远蹲下来,与林夏平视,
"我有没有说过,不准私自接触过去的人?"林夏的喉咙发紧:"我只是去看病。
""看病需要脱衣服?"周明远一把扯开她的衣领,露出程遇检查时留下的压痕,
"他碰你了?""他是医生!"林夏挣扎着解释,"只是例行检查..."周明远突然笑了。
他松开手,从西装内袋掏出一部手机,
点开一段视频——正是程遇在急诊室为林夏检查的画面,角度明显来自某个监控摄像头。
"你以为他能保护你?"周明远轻蔑地说,"他连自己父亲都保护不了。
"林夏的血液凝固了:"你答应过不再提那件事...""我改主意了。"周明远站起身,
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"下周慈善晚宴,程遇会作为医院代表出席。你要当着他的面,
宣布我们即将迎来第一个孩子。"林夏猛地抬头:"什么?""戏要做足。
"周明远抚摸着她的头发,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,"毕竟,我需要一个继承人,
而你需要...活下去。"他转身走向门口,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:"对了,那个胚胎,
最好是个男孩。否则..."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夏的腹部,"我们还得再试一次。
"门关上后,林夏瘫坐在地上。地下室的通风口透进一丝月光,正好照在她的小腹上。
那里还平坦如常,却已经成了一个战场——关于生命,关于谎言,
关于七年前那个雨夜她被迫做出的选择。她轻轻抚摸着小腹,
想起程遇今天看B超屏幕时的眼神。那么专注,那么悲伤,
仿佛已经知道这个孩子身上藏着多少秘密。"对不起..."林夏对着并不存在的孩子低语,
也对着远在医院的那个人,"我别无选择。"地下室的监控摄像头无声地转动着,
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第四章黑色宾利驶出医院大门时,程遇已经发动了车子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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